此為夕顏交流部分的劇情整理。
不管是到別人家裡打擾或是自己開的交流噗都會在這裡收錄整理。 單人日常通常會收劇情寫成文章繼續補完。 更新順序為時間由舊至新↓→,空行即換日意味。有任何疑問都歡迎提問。 角色交流為重的劇情整理請點此——→ここ 以下更新。 他很意外自己身上並沒有多少劇烈運動過後的乳酸堆積造成的下肢痠痛,但這發生在一個死人搞不好都能復活的神奇城鎮,說來根本不足為奇。嘶吼過後的喉嚨也只有吞嚥口沫那一瞬間的刺痛而已。 夕顏突然覺得眼前展開的一切彷彿都是假的一樣。 虛假的城市、虛假的感質、虛假的人們、虛假的過去。 如此的念頭產生的同時,他也想到前些日子在圖書館看過的《方法論》,或許也像是記憶中荒涼曾說過的濠梁之辯。對於萬物的質疑永遠都不會有終止的結果,在這一片無止境的懷疑中恐怕只剩下持續「思考」的「我」才能被稱之為存在的也不一定。 是的,這一片虛假之中也許只有存在本身才能夠被稱之為是存在的,其餘依切都是空談。 而那個叫做瑞哈夏的「存在」,則是他不論如何都不甘心就此罷手的任性。他在那個人身上看見了其他人身上所沒有的認同,對自我質疑到了極致的認同。說來奇怪,夕顏覺得自己應該也是一個對自己否定到極致的人,卻很意外他們走出來的結果卻如此不同。 那就像是同伴,但也像是對「自我」這個信仰的敵手。 他想要看清楚的同時,也是對自己「到底可以堅持多久」做出質疑。 論證、懷疑、思考、否定。 所以存在。 ✤ ✤ ✤ 他所能回朔到的,最初的記憶很有可能源自於一對妖綠色的玻璃珠。
像是百鬼夜行的磷火一樣點燃在那時還看的見的,幼小的自己心中,像是點燃人生。 燒灼的卻是和這個存在共度的接下來每一個地獄,業火。 不過這個將來很有可能燒毀自己的溫度,在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團冰冷的肉塊而已。 ✤ ✤ ✤ 你跟著單調的走廊單調的大人們木然地行走著。 初來乍到,但其實根本不記得早先自己存在在哪裡的你怯生生地望著最中央領著那些人移動的大人,直覺明白可以站在所有人中間,一定是個偉大的人吧。 那個人有著漂亮的粉紅色的頭髮,還有一雙不會笑但是漂亮的不得了的眼睛,螢光綠色的眼睛,夏天才看的見的蟲子的顏色。然後是……你呆呆地看著自己剛剛被那個人握住又分開來的手掌。 「……好冷。」 ✤ ✤ ✤ _ 記憶裡有過這樣的人們。 少女總是這樣,生疏的生疏的,分明關懷卻強做不知的模樣,生硬的,像是拍打卻溫柔的不可思議,觸碰自己的頭的手。 也有過一個男人,由最初恐怖的印象到發覺明明擁有如此傷人的能力卻總是為己所傷,在那背後有的是怎麼樣體貼的心意,被拒絕碰觸好多次的自己卻總是被他僵冷的拍頭安慰。 被米勒摸著頭安慰的時候猛然浮現的那兩人,有著和米勒一樣寬慰自己心靈的手心。儘管表現出來的模樣總是跟溫柔跟體貼那麼絕緣,被碰觸的夕顏卻很清楚他們擁有的都是怎麼樣的心意。 只是不欲人知,只是不善言詞。 跟米勒呈現出來安詳穩定的氛圍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 ✤ ✤ ✤ 他記得自己在他們懷裡哭得聲嘶力竭。 記得他們手心跟懷抱裡的透析過來源源不絕的寬慰。 像是久旱的大地吸收了因雨氾濫的河水而成育種的苗床,像是乾涸的旱地終於迎來久違的淋漓撫平裂土。 ✤ ✤ ✤ 如同過去無數次做過的那樣——更正確地說,在這個城市裡甦醒後的每一日。 夕顏隻身一人走在外城的花海裡,準備將清晨沾取朝露的花朵在最完好的時刻採摘,擺進自己暫居的房子裡當裝飾。 或許也不只是裝飾而已…… 夕顏有時候會想,他愛花是否只因在花海清醒的印痕效應?或是其他更加深沉的理由令他喜愛至此。車矢菊,那樣強烈暫放自我的色彩狂放近乎傲慢,偏偏成株纖細而又柔美,脆弱的不講道理。 他常在想當他看著這些花採摘它們的時候,將它們細細剪枝打理裝進適當的花瓶的時候,看著曾經飽含生命的存在日復一日在拘束的囚牢(花器)裡失去呼吸的時候,他到底都在想些甚麼? ✤ ✤ ✤ 他很清楚那天在唱片行裡失控的甚麼都不想以後,他對花朵的依賴和眷戀加深並不完全是好事。 卻找不到除此之外的方法能夠擺脫那首令自己失去自我的歌曲盤旋在腦。 繼續這樣下去他遲早要…… ——啪嚓、 他聽見花哭聲,不論前一刻如何心神不寧。 他捧著一束藍色紫色明豔的彷彿世間所有色彩集於一身的車矢菊,安安靜靜地踏在杳無人煙的街景裡。 任由大雨將自己潑的遍體濕淋。 那雙地球色調的眼睛儘管在雨幕裡在花叢上仍然鮮明。 他的腳步很慢,慢的像是在享受這場大雨,還有這樣片刻的寧靜。 儘管自拾起意識以來,他未曾再見過任何人。 ——主要也是因為,他在曠野待了整整一天採集這些花朵的緣故。 在那片花海裡要能預見其他生人,恐怕是有些難度。 ✤ ✤ ✤ 他以為那句話在他喝下那碗前往來世的孟婆湯之前都會刻在心上,卻還是把它弄丟了。 「到你喝下那碗孟婆湯之前,到我喜歡上下一個人之前,我們都還有對這段注定胎死腹中的愛哀傷的權利。」 ✤ ✤ ✤ 有些東西(你)像斷了線消失在人海裡。 而後我的眼終於失去了你的臉。 再尋不著。 ✤ ✤ ✤ |